《元音老人軼事》

1   生死自在--(本文根據1995年錄音資料整理)

 某居士:我們是想……
    元音老人:我知道你的意思。
    某居士:要是我們現在的眾生有福的話,我們弟子們好好發心修的話,師父您住世能住多幾十年呀?
    元音老人:那要看你的功夫啊!功夫做的心真空了,還要有緣,有這個緣。沒有這個緣,別的地方有緣要走了,就到別的地方去啦。這個世界上有緣,就在這裏住。還要看緣法,不是一定的。
    某居士:我是說請師父多住幾十年。
    元音老人:是呀,要看緣哪!看緣,緣已經了啦,那多住幹嘛?
    某居士:我也有很多預兆,我就想自己和這個法是有緣。想師父應該多帶我們幾十年,讓我們多學到一些東西,將來也對眾生有利呀!
    元音老人:哈哈,阿彌陀佛!
    某居士:再一個現在很多人住世的時間都沒有特別長,如果師父住個一百、二百年的,也會給世人一個很大的信心!
    元音老人:阿彌陀佛!一切都看緣!要看世緣。隨緣嘛!不能依自己的願望啊!其實住多少年還是要走的,不能永住!
    某居士:是,多住幾十年,可以把這個法,對比較有緣的弟子,往前引得遠一些。
    元音老人:不過你們假如要想常住世間,也有法,就是念”大隨求陀羅尼,”念到多少億數,你這色身可以常住不壞。
    某居士:不是,我們請您常住。
    元音老人:是啊,你也可以這樣子。我知道,現在我沒有發這個願常住啊!哈哈。我知道你的心意。但是各有各的緣,這個緣就不是聽人自己的意志了。以前我們成道的人說法:”朝聞道,夕死可也。”早上得大道,聞道了,晚上死都不要緊。就好啦!
    某居士:對你們這些已經成就的人,慈悲眾生,為眾生住世。
    元音老人:你說對呀!我說的還是要有緣!為眾生住世,眾生要有緣啊!
    某居士:就是但願我們好好修,能夠使上師生歡喜心,多帶我們幾十年。
    元音老人:沒有緣,他沒辦法常住。釋迦佛何嘗不希望多住些時間度眾生啊!釋迦佛說:”好了,我度生緣已盡”,他走了。哈哈。所以,一切還是看緣。
    某居士:上師一定要走的話,您所想、您所達到的那個境界、那種智慧,都要找您下面最得力的弟子,給我們多留下一些。
    元音老人:阿彌陀佛。那麼你也是其中之一,你用功啊!
    某居士:我是這樣發心的:我們好好用功的話,上師就會多住世幾十年的。
    元音老人:用功用功,好好用功!
    某居士:上師能跟我們說個大致的幾十年嗎?可不可以跟我們說一下?
    元音老人:幾十年啊?我和大家都說好了,我說2000年就走了,哈哈!
    2000年。好了……
    (本文根據1995年錄音資料整理)

2   惠風和暢

 河豚好吃   一次在老人家裏,幾個弟子談論什麼食品好吃。有人說這個好吃,有人說那個好吃,習氣一來忘乎所以,講到很多肉食和葷菜。老人只是微笑著聽,默默無言。最後大家問:師父啊,您說什麼最好吃?老人笑著說:河豚好吃。這幾位當時沒明白,回去後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:河豚有毒啊!
   
   
    虛名不可求   記得那還是在早些年的時候,趙樸老曾經邀請老人出來擔當佛教協會名譽會長一職,老人婉言謝拒了。老人嘗言:名利是人最大的一個枷鎖,特別是個”名”字,許多人爭啊爭的,把頭都爭破了,包括許多修行人,不知不覺地就被個虛名牽著鼻子走了,修了半天,白修!哈哈!
   
    從不浪費   老人有時和大家一起討論些問題,有人會買些花生之類的零食,邊聊邊吃,經常會有些花生子掉落桌上。事情說完了,大家就走了。老人就把落在桌上的花生一顆一顆地撿起來,從不浪費。還有,老人的房間從來都是整理得乾乾淨淨的。
   
    德攝異類   南京有一位劉居士,在報社工作,早年元音老人曾住他家。他家有一條狗,總是依偎著老人,溫順得象一隻貓,劉居士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溫順的狗。後來老人來到河南,有兩條很凶的狗,見了老人也是這麼溫順,他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。
   
    謙虛慈和   對別人的讚歎,老人一向都說”不敢當”,而對於自己的著述,老人則自稱是”不像樣的陋文”。大凡親近過老人的學子,都深深感受到老人的謙虛和慈祥,使周圍的人”如坐春風裏”,在不知不覺中受益良深。
   
    喜看足球 老人從小喜歡運動,猶愛足球。2000年正月初一圓寂當天的中午還看電視臺足球賽,看後說:我們的足球怎麼搞的?踢都踢不出去。
   
    王陽明的功夫 老人多次講到王陽明的觀照功夫:“我們讀王陽明先生的傳,王陽明先生是理學家,實際是修佛法的,參禪的 ……他是開悟的人,就在龍場開悟的……他是政治家,軍事家,帶兵打仗啊,他騎在馬頭上,眼光不離馬頭八尺遠近,騎在馬上,觀照自己,不要跟境界跑。他帶兵打仗啊,還這樣做功夫。”
   
    禪宗 有人說心中心法是密法,老人明確地說:“我這個密宗是禪宗。”(《上海隨緣開示》15集)
   
    父親還是師父 有一回一個弟子跟上師說:“上師啊,您年歲大了,也沒有個一兒半女的,我認你做父親好嗎?”上師笑笑回答說:“做父親嘛,就一生一世。做師父嘛,就生生世世啦。”
   
    倒夜壺 那時候師父還沒搬到莘莊,住在楊浦區的渭南路,一間很窄的小房子,大概就幾平方米,僅能容一張床、一張桌子。現在我們都很難想像。一位師兄跟我講起一件他終生難忘的小事。有一回,他們幾個人去見師父,早上去的比較早,他們在門口等師父,只見師父開門出來端著一個夜壺要去倒。他們一看師父這麼大年紀(那時已差不多九十了)還要去自己倒夜壺,那怎麼行呢?要知道師父倒夜壺還要下樓走一段路程呢。大家爭著去倒,師父說“我倒慣了,不用你們去”。最終還是師父自己去了。
   
    大悲為本 諸佛菩薩應化度生,無不以大悲為本,本立則道生。據老人身邊弟子回憶,老人談到觀音菩薩時曾多次不由自主地落淚,說:“觀音菩薩是很慈悲啊。”老人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!很多弟子都知道,常有人找老人訴苦,講的都是家中芝麻蒜皮的煩心事,可老人能連續聽他們講個半天,沒有一點兒不耐煩,這不就是最真實的慈悲流露麼!
   

3   廣東弘法

 1、 緣起 1994年11月,廣州屈居士、賈居士等一些同修到浙江天雲山打七,解七後到上海拜見師父元音老人。此前大家雖已修了心中心法,但部分弟子並非師父親自灌頂,於是請求師父親自灌頂加持。當時他們看到師父灌完頂後顯得有些疲憊,大家感恩之餘,心想:師父為法忘軀,恒順眾生,不辭辛勞,最好能找個地方好好休養一段時間。屈居士有一套房子在廣州,如果師父能來,住那裏很方便。於是請求師父到廣州休養。當時師父並沒有立即答應,只是說:”這要看緣分。”
    回到廣州後,屈、賈、邵、黃四位居士聯名給師父寫了一封信,再次誠邀師父到穗。師父很慈悲,回信答應了。
    月底師父抵穗。請師父到穗原來是想保密,讓師父好好休息,但根本保密不了,很多人聞訊前來求法,師父以一貫的慈悲給求法者灌頂、開示。沒有什麼時間休息。
    2、打七 經過比較,大家認為廣州植物園環境好,決定春節期間在植物園打七,租了研究所一棟獨立的樓。師父親自主七並做開示,大家熟悉的《心中心法打七開示》就是在這裏講的。那次打七到了年三十夜裏,師父讓大家念慈氏咒祈求彌勒菩薩加被。
    3、參拜禪宗祖庭 1995年冬,師父又一次來到廣州,住在賈居士家。這時,丹霞山別傳寺監院印覺法師請師父到寺講法,於是我們幾位同修也跟著師父去參學。在別傳寺講法四、五天之後,師父帶著大家到南華寺參拜六祖真身,又到雲門寺參拜虛雲老和尚舍利塔。
    (根據廣州屈居士、賈居士訪談整理)
   
    深解楞嚴 上海鄭頌英老居士在《楞嚴經白話注解 ‧序》中寫道:
    “數年前已從香港送來一部白話楞嚴經,真是好不容易的一部創作,把含蓄精簡的文言文,特別是甚深般若的微妙奧義直譯成語體文,真非易事啊!這部大經,經上海李鐘鼎居士恭讀後,發覺有五十二處錯誤或不妥之處,李老為其一一指正,寫成一書,由我轉給香港佛教青年協會袁文忠居士……
    佛曆二五三五年辛未仲春鄭頌英於上海佛協出版組”
   
    注釋: 1、《楞嚴經白話注解》:王治平居士著,趙朴初居士題寫書名,上海佛學書局印行,1999年6月重版。
    2、鄭頌英老居士(1917-2000),寧波鎮海人,生前任上海佛教居士林林長。和趙朴初居士從年輕時即在佛教界合作,鄭居士40年代末於上海,與陳海量、方世藩、李行孝、徐恒志等居士組織佛教青年會,與清定上師的金剛道場為內外護,互為奧援,共豎法幢。
    3、序中談到的”上海李鐘鼎居士”,就是元音老人。序中談到的老人”寫成一書”,經過和在新西蘭的袁居士聯繫,袁居士證實確有其事,但該書因搬家原因失落,目前還需再查找。恭請有緣人能查訪或知情人能提供線索。

元音老人心密三祖

  • 緬懷上師
  • 傳法風格 元音阿闍黎論著《略論明心見性》面世,啟教界以悟入為根本,振聾發聵;《佛法修證心要》出版,示學人行真修之大道,刻骨銘心。 為輔導後進進修、釋疑、除惑,其他論著尚有《佛法修證心要問答集》、《心經抉隱》、《大手印淺釋》、《淨土指歸》、《楞嚴要解》、《心經大義》、《中有成就秘笈》。
 佛弟子 © 2004-2020   :tang.fsvs@gmail.com